?逐流浅酌赏河山,风华舞袂正当年。此去朝堂千万里,乱世红颜相与欢。若是生死同相伴,岂欲金帛功名焉?便是在那纷繁乱世,群雄并争的世道,也还是有超然之人。然生于斯世,又岂能超脱于世?故事便在荆州的闹市拉开了序幕。
秋初至,荆南的夏也并未消暑,三爷于是带着两个随从离开侯府欲游萍江。荆南本就临江衔蜀,虽只有三州之地却是四方通衢百姓富庶,南市又是荆州的咽喉,也是商贾云集的热闹集市,高保融骑着黑色的滇马走在纷纷攘攘的人流中,突然前面的酒坊人头攒动,从远到近的行人都两侧开始排开,呼啦啦现出一群披着黑甲的军官押着六七辆囚车很是耀武扬威。看服饰三爷认得那些是禁军的人,只是纳闷禁军的兵马如何不在北市禁军校场,于是下了马立在一侧,待车辆走近了定眼一瞧吃了一惊,不觉失言:“叔父”!第一辆车上的人侧眼看着路边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却并不答话,只是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三爷本欲上前去,被随从狗儿拉着说:“侯爷,您不能去,估摸着朝廷是出大事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程先生府上吧!”三爷定了定神看囚车走远了,遂骑上马撇了随从就朝城西方向驰去,人群里不时传来诽议声,都道方才囚着的人定是十恶不赦的奸邪。三爷满脸的愁苦,一路上并不理会路人的议论,不多时到了程府。这程先生名震是两朝的旧臣,又是掌握吏部的重臣,向来和三爷的关系不错。门子见是三爷来到,立上前去点头哈腰的说到:“哎呀侯爷,真是不巧,我们程大人才进宫去不久,不然您到府邸稍待片刻,容小人叫人去宫外候着?”。三爷有些慌张,遂解了披风攥到手里问道:“可知程大人进宫是何事?”。那小厮哪里知道这些,见三爷慌里慌张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再躬着身收了笑容道:“老爷走的匆忙,是宫里的刘公公带人来的,连朝服都不曾换就直接上了马车”。三爷此刻知道,大概是生了什么厉害的变故,不然唯一健在的叔父如何就进了囚车,三爷不禁倒吸一口气说道:“看来要变天了”。小厮看了看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