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姐好手好脚勤快人儿,还能让娘家人养活她?”
李氏说:“她大姑也是寒了心了。不把这姓陈的收拾收拾,连我这口气也出不来!”
顾守礼鬼点子多,他皱了皱眉头,尽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叽哩咕噜说了一大篇话,似乎在出什么主意。他的声音太小了,尽管秀菱竖起了耳朵,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后来一家子商量了半天,似乎定下了个章程,就散了。
回到自己家秀菱还跟李氏打听:“娘,你们到底议得怎么样啦?”
李氏板着脸说:“小孩子不许操心这些事情!”就把秀菱的嘴堵上了。她极少看见李氏这般严肃,因此也不敢再开口问。
秀菱知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完,因此揪着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天天才擦黑,大伯和三叔就来招呼:““老二,走了。”
顾守仁沉声应了,推开门出去了,手里还提了根棍子。李氏小声叮嘱了几句,秀菱也听不真切。
不过她知道,自己的爹准是和大伯,三叔他们,为大姑的事奔忙去了。
秀菱直到早上出门时,顾守仁还没回来。不由得为她爹捏着一把汗,猜不出爹和伯父他们找陈玉峰谈判,会有怎样的结果?因此在凌慕白教她认字时,就免不了心不在焉的。
凌慕白伸出手掌在秀菱眼跟前晃晃:“嘿,想啥呢?神游太虚啊?”
秀菱愣愣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说:“你说一个男的打了自己的老婆,就一点儿事都没有吗?连个说理的地方也找不着?”
搁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家庭暴力,可以报警的,象她姑伤成那样,男的肯定得坐牢。
可是在当代,很多乡下男子都认为娶来的老婆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所以打老婆也象家常便饭一样。
凌慕白愣了一愣,虽然他不清楚秀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还是温和地回答:“那是蠢人才会做的事。将来我要是娶了亲,我会对她很好很好,绝不会打她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