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顾守礼哀求道:“我好不容易回的家,心里都明白过来了,以后决计好好与你过日子,啥事都听你的,还不成吗?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说什么和离不和离呀,不是让人拣笑话吗?”
其实朱氏说出这话,一半是气极而生的怨言,一半也是为着做给顾守礼看的,她气嘟嘟地说:“你不是不将我放在眼里吗?我便离了你,不信还没男人要的。瞎子拐子麻子我都不嫌弃,就为与你赌这口气!”说着把身子一扭,背对了顾守仁。
顾守礼听朱氏的语气,并不是那样决绝,晓得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于是蹭到朱氏头前,腆着脸跪了下来:“我也是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其实呢,再香的野花也抵不过结发之情,夫妻之义。你若是饶了我这遭,从此往后,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叫我下水我绝不敢上岸~”
话没说完,朱氏照着他的脸,劈头啐了一口:“你个花言巧语没良心的东西,这会子来哄我,早都干啥去啦?我若还信你,有一日把我卖了,只怕我还帮着你数钱哩!”
顾守礼连头脸也不擦,双手扯住朱氏的裙摆道:“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总是不同意放你走就是啦!你就不看我面上,还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吧!何必一定要拆散这个家呢?”
“难道是我要拆散这个家么?你瞧瞧你做出来的事,是不是人干的?”朱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扭头不看顾守礼可怜巴巴的模样。
顾守礼鼓起如簧巧舌,又是求又是流泪,末了还抽了自个儿几个嘴巴子,让朱氏原谅他,还凑合着一处过日子!
朱氏开始乔张作致只是不肯,心里却在冷笑:老娘若不是年纪大了几岁,此刻才懒得听你废话!要还是十八、二十的好年华,老娘那可是坚决要弃你而去的!唉,女人的好时光太短,自己都三十几岁的豆腐渣了,真要和离了,哪里嫁得到什么好的?不如勉强应了这杀千刀的,手里有了他的把柄,日后也好拿捏他,看他敢不敢对自己要强!
主意巳定,朱氏便对顾守礼说:“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