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来,扬着手里的衣物说:“啥事儿?你老公跑到我家里,想糟蹋我老婆,被我两兄弟捉奸在床。喏,这是他的衣物,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本来要捆了他在杨柳洲游街,然后再送官。你老公苦苦哀求我,说是愿意拿出银子赎罪。所以啊,动作利索点,付了银子我们就走!从此后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认得谁!”
朱氏咬牙切齿地扑上去打顾守礼:“你个没皮没脸的,居然又做下这样的事情!你还有脸来家讨银子,死在外边得了!”
顾守礼任朱氏打了两下子,这才捉住她的手,用乞求的口吻低声说:“我晓得自个儿错啦!可不拿银子堵人家的嘴,这事儿闹腾开来,不光是丢我一个人的脸,就是你走到外边,人家也要指指点点笑话的。咱两个儿子都大了,要是女方听见这事,谁还嫁进咱家呀?你不为我着想,也为你自个儿和两个小子想想。啊?”
朱氏寻思了一下,顾守礼这话真还说得有理。丢脸可是丢的一家子的脸,连累了两个儿子讨不到老婆,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因此朱氏一下子就从暴怒的母老虎,瘫成了一只有气无力的小绵羊。她的老鼠眼睛里满是绝望:她的银子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银子啊,还没捂热呢,咋又要变成别人的了?
可还不能不交出来,那真比割她的肉,剜她的心,还要让她难受。狠狠地瞪了顾守礼一眼,心里道: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陈东来两兄弟拿到银子,不放心地凑到油灯前辨认着,又搁嘴里咬了咬,这才收入袋中,满不在乎地说了声:“对不住了!”扬长而去。
见来人走了,朱氏又一次扑向顾守礼,完全是一付和他拼命的架式,又抓又打:“你还我银子,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哪!”
顾守礼一边招架一边说:“不是也有我的份吗?我赚来的钱可是都交给你啦!还有两个儿子的工钱,不也是你收着?”
“你还有脸说?你个杀千刀,不得好死的东西!一家子的心血让你一下子就毁个净打光。我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