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的事情,那许达茂不晓得多器重他。而许达茂因为应对水患有功,升迁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你这个时候去动他们。就没听说过那句老虎屁股摸不得吗?”
沈妙琪恨恨地从鼻子眼里哼了一声:“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算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那小骚货有钱了,还改嫁了,又要生儿育女了,倒比我活得还自在哩!”
起码李美云有男人疼有男人爱,而她沈妙琪却是孤零零一个,再有钱又如何?没个贴心人知冷知热的。
“还有啊,我做过事,弄得人尽皆知不算,还被官府捉了去。受了笞刑,这样的丢人现眼。我还能出去见人吗?所以啊,我得搬家,搬到别的县里去,起码没有这么多的人笑话。”沈妙琪皱着眉头说。
她的兄弟沈浩苦笑起来:“姐,我又能比你好到哪儿去?不是一样被官府捉去,屁股上挨的板子,比你还多些。害得我到现在走路还不利索哩!看样子,我也得搬家哩!姐,你想搬去哪儿住?咱俩索性做邻居罢!”
沈妙琪的苦水还没倒完呢。接着说道:“最让我气愤的是,我还要巴巴地去看顾家人的脸色,讨好卖乖地主动把田产卖给他们。顾家人算什么东西?早两年,不过是个靠土里刨食的泥腿子罢了!也就这两年,倒腾点小生意混上口饱饭,积落了几个钱,倒人模人样起来。哼!”
“姐,这不都是为了堵他们的口,省得再和咱们过不去吗?要是小柳儿的事,他们真较起真来,你兄弟我,还不得倒霉啊?唉,过去的事情你还是别提了,越提越气,这气大伤身啊!”沈浩劝慰道。
沈妙琪想了想,把嘴凑在沈浩耳边问:“你告诉姐实话,这小柳儿真是自个儿脚下一滑,掉进河里去的吗?”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除了沈浩,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听见。
沈浩脸上的神色一滞,瞥了一眼沈妙琪,随即眼光一溜,不动声色地说:“是啊,小柳儿喝多了,身子不免摇摇晃晃,结果脚下一滑,不晓得怎么就掉下水了!”说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