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铺盖下面压着个荷包,里头有银子,你拿去抓药吧!该多少药钱就是多少药钱,不许给我乱花喽!”
林生拱拱手对顾守礼道:“守礼哥别耽搁了抓药,我先去守仁哥那边瞧瞧去!”说着拔腿就走了。
等金伟讨来了皂角,芙蓉这才熬出皂角水,稍微晾凉了些,这才端过来给朱氏喝。朱氏闻着皂角的味道,想着这是洗衣裳的物事。如今却要洗自己的肠胃,那感觉。那滋味,唉!
朱氏愁眉不展,金明一叠声地催着:“娘,你快些啊!那老鼠药多在肚里停留一刻,你受的毒就越深,说不定后果就越严重。皂角水再难喝,也得喝不是?”
芙蓉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为了娘的身体着想,快些喝下去吧!可惜我不能代替娘,不然我就帮您喝了!”
朱氏脚一跺。眼一闭,双手端着碗,凑到嘴边咕咚咕咚直往肚里灌。好不容易一碗喝下去,她的脸上露出一付想死的神情:我的娘哎,咋这么难喝呀?才张嘴透口气吧,那泡泡一个接一个从嘴里飘了出来,看得芙蓉忍俊不住,扑哧一声就乐了!
金明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刚想让芙蓉不许笑,朱氏打了一个呃,嘴里又飘出来好几个泡泡,连他也觉得怪滑稽的,咧开嘴笑了一下!
朱氏正准备骂人,喉咙里忽啦一声,她赶紧低下头,对准早就放在脚边的木盆,哇哇地吐了起来!
芙蓉一边偷笑,一边装着孝顺地立在朱氏身后,帮她拍打着后背心。当然啰,她是不会让金明看到她偷笑的!
从这天开始,朱氏便开始喝上了苦药汁。那苦药汁真是奇苦无比,朱氏觉得,她长到这么一把年纪,还没喝过比这更苦的药呢!
都说黄莲苦,朱氏觉得这个药肯定比黄莲苦上十倍不止!有时候简直能苦得她浑身打哆嗦。
一碗药喝完了,朱氏简直象死里逃生似的。她哀叹道:“若是天天喝这么苦的药,人生还有啥乐趣可言呢?”
顾守礼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现在知道厉害了?谁叫你没事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