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那个人已经死去了,依然有人记得他。还有人把他当年的事情告诉他的至亲之人,哪怕已经变成了亡灵,杜洛平依然以这种方式鲜明地活在他最好的年华。
我的情绪突然间振奋了很多。之前同门离去之后就一直笼在我心头的阴霾也消散了些许。告别了小道姑,我扭过头来,走到没人的转角处,终于忍不住对着天上的月亮狠狠挥了几下拳头。
“要努力啊洛锦川。”我自言自语着,“你要活着,要变成可靠的师姐,像晚清风长老那样的人,然后老气横秋地跟师弟师妹讲当年的事情……只有这样,才有更多的人记得颜师弟他们啊。”
在白云观休整了一夜,次日一大早我们就重新集合开始攀登太虚观的云梯。
因为睡得晚起得早,所有人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奇怪的是大家的精神看起来都异常亢奋,尤以那帮毛都没长齐的小师弟为甚,一个个和打了鸡血一样,之前还被他们疏远隔离的重渊被围在中间,不少小男生还暗暗对着重渊抛出崇拜的秋波。
“你……怎么了?”我把他拉到一边偷偷问道,“看你也没睡好的样子,他们欺负你了?”
重渊的眼底下是两轮深深的黑色,他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没什么,不过是被他们缠着问了一宿道法。”
……这帮小兔崽子!师姐我还没被情缘贴身指导过呢!就被你们抢先了!!!
“哦……”我妒忌地看着他,“你还真是贴心啊,怎么就不见你指导一下我呢?我很需要指导啊!”
重渊看了我一眼,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你?我觉得,还是游鹤真人的方式最适合你。”
……就是说我的榆木脑袋只适合死记硬背吗?凸该死的你和那帮熊孩子谈恋爱去好了!
我“哼”了一声,很傲娇地撇开头去,决定不再搭理重渊。
太虚观的上山石梯长久以来一直是为人诟病的最大缺陷之一,只能一人通过还长得看不到头,虽然从山脚到山顶有传送阵,但是除了有其他门派来参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