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东西,太多信息涌入脑海又飞快消失,什么都来不及留下。我有点晕眩地扶住了额头,眼前的光晕却突然消失了,我踉跄地往前走了一步,一抬头,就看到宋掌门正站在我面前,低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宋屿寒。一个在沧海横流之际以一介年轻人的稚嫩肩膀挑起了太虚观的男人。
这是我第二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第一次是之前门派演武,我一心只想着奖励这种破事,没有认真观察过他。我抬起头来,第一次仔细地看着他。从道冠到道袍,从眉眼到姿态。
以一个门派掌门来说,宋屿寒年轻得让人有些难以置信。他的头发和眉宇都还是漆黑的颜色,面目柔和俊秀,只是因为长期的压力无端染上一丝忧郁之色。他的穿着和普通太虚观弟子差别不大,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完全猜不到这样一个普通的年轻人,竟然会是太虚观的掌门。
“你来了。”他平静地看着我,完全没有半点惊讶的意思。
刚才在下面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正在迅速消退,宋掌门看上去柔弱又温和,可我却分明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比师父强得多的教师气质。
“是的我来了……”我的声音无端怂了一截,“掌门,我是想问问重渊……”
“重渊?他昨日已经离开了。”
“是的我知道……他昨晚去找了我,可是今天早晨他就不见了,我想知道您和他谈了些什么,为什么他突然不告而别……”
“啊。”宋掌门没有丝毫意外地说道,“看来,他是坚持选择了那条路啊。”
“什么路?”我急不可耐地问道,“重渊说您给了他自己选择的权利,为什么他要离开?重渊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不是非走不可,他绝不会离开太虚观的!”
“就是非走不可啊。”宋掌门依然波澜不惊地看着我,“我的确给了他两条路,永远离开太虚观,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回来。或者留在这里,我会让他自己选择死法。”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激动地喊起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