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指夹着纸烟，抬头看着穆星辰，“你们把我抓了来，无非想跟‘自救会’谈条件，可现在你们也看见了，我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对你们更是毫无价值，还把我关在这儿干什么？”
“你是敌人，不关你难道关我啊？”穆星辰笑了，“这是原则问题。”
“在斯顿……没有用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哈乐淡淡地说了句。
穆星辰愣了一下，显然被他的话给惊到了，穆星辰吸了一口烟，“虽然你不是人，但我们地球人却是对你怀着人道主义精神的。”穆星辰剑眉一扬，吐出一口烟。
“滥好人吗？”
“随便你怎么想了。事实上，人类并没有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到现在还留着‘自救会’啊。想要灭掉它们不过是下个决心的事情，那一点也不难，难的，是人类心底的仁慈，跨不过那道道德的槛，所以人类在犹豫。就像当初的那场剿灭机器人的运动，多少人为机器人鸣不平，人类至今不敢说自己的行径是正义的。机器人死了，也一样会流血的。想不出，到底当初下那个决定的人，脑子里是怎么考虑的。”穆星辰把从老车那里听来的话对哈乐说。
哈乐吸完最后一口烟，扔掉烟头，一脸的沉重。在斯顿星，是从来不会这么优柔寡断的，人类，还不够狠。但是……恰恰就是这份犹豫，却又莫名地让人感到很舒服……至少对于生命还有最起码的尊重在里边。
穆星辰仰头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缓缓上升逸散的白烟，“怎么会谈到这么沉重的话题了？”
“谁知道呢。”哈乐耸肩。
哈乐刚走出地牢就懵了，营地里头火光四起，凌乱的脚步声从各个方向响起，警报呜呜呜在营地上空盘旋。四面八方都有枪声传来，但是并不密集，响得很凌乱，断断续续。
穆星辰滚到一堆半人高的沙袋后边，那里蹲了一个西伯利亚士兵，是穆星辰钻出地牢见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尽管有脚步声和呼叫声从各处传来，但是除了身边这人，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