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中，林晨无敌。正如天道所想，哪怕混沌亲至，在三界当中也不会对林晨构成威胁。
此时听到林晨所言，混沌也不得不停下来，思量思量。
天道所言的确无错，将一切天道本源奉送楚生，可让他获得完整的天道，从此化身成为天地之宠儿。可是，这不是林晨所要的，林晨要的是，斩断关系。
这只能，杀！
而在林晨眼中，避重就轻，这就是欺，这算作骗！
沉寂片刻，那团灰色的光球发出了几个字音：“天道，吾。吾，不杀。”
所言不成句，可林晨能听懂，无非就是——混沌，不可以杀！
“杀也就杀了，你奈我何？”林晨冷笑，语气中尽是不屑。
林晨已然看出这团混沌之光的威力。
如果在外界，林晨或许有所忌惮。但是，三界当中，除非三界自身的力量，林晨不惧任何外来之力。更何况，林晨的徒弟，便是混沌之体。在他眼中，混沌的力量太多破绽。
至纯，方可至强。但是，这同样是混沌最大的缺点！
“吾，汝，战。”混沌再吐字音。
他活得太久，他曾经拥有至高的智慧，可是如今，他不愿动脑。哪怕是完整的一句话，他也不屑去想，不想去说。
奈何，林晨还是冷笑：“我不想战，你又奈我何？”
话音刚落，林晨便大挥袖袍，猎猎狂风从其袖飞出，飞向那已然扩大到万丈大小的混沌漩涡！
狂风将至，灰色光球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嘶吼，再次传出字音：“何，来。”
“妄想。”
林晨往更高处踏出一步，第四步降下，滚滚热浪从其脚面散开，凝聚出九杆长矛，围成一圈，冲向混沌漩涡。
当长矛靠近，灰色光球再次嘶吼，却只得隐去身形，随之隐去的，还有那混沌漩涡。
天道大殿，一片平静。
许久之后，林楚生从虚空中醒转过来。他看了看林晨，又抬头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