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的大型工厂,那些人就像是井底之蛙,闭着眼睛不管外边世界的变化,沉醉在自己编织的世界里,坐着皇帝大臣的美梦!
让人悲观的是,似乎自己的主子,袁世凯也有这样的打算,这让梁敦彦觉得自己是明珠暗投,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华国的阶下囚。回想自己从1904年九月和杨度到武汉并于章台炎交谈,无功而返后袁世凯命自己常驻南方,最好与华国上层、甚至直接与吕梁接触,寻求保住北洋集团的方法。但是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越觉得这是件不可能办到的事,越觉得这里才是国家的希望所在。
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最重要的是参加那个酒会,看看有没有机会向华国上层传达和谈的方法。自己毕竟跟随袁世凯多年,要不是他,自己可能和许多留美幼童一样失去未来,不要说身居高位,就连吃饭都很艰难。
“崧生,欢迎欢迎,就等你了!”张康仁早已在门口迎接,见到梁敦彦后立即将其引到举行酒会的大厅。
一路寒暄,抵达大厅门口后,两名服务员为其推开大门,里面的景象让梁敦彦有些花眼,恍惚间,他被许多人一把拉住,各种问候的话语萦绕在耳边。
都是当年的留美幼童,满大厅估计七十多人,多年不见,不少人已经满头华发,虽是中年的年纪,仍可看出生存的艰辛。当一名七十多岁的老者走过来后,梁敦彦终于从恍惚中清醒,赶忙上去弯腰问候,正是所有人的先生——容闳。
“先生,身体一向可好?多年不见,崧生甚是想念。”
“过来坐下吧,几十年了,老夫也很想念你们这些娃娃。心想趁着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动,让康仁组织一下,看看能不能把你们都找来,再让老头子我看上一眼,心里就满足了。哎,说起来还是老夫对不起你们,没能挡住朝廷将你们遣送回国,学业未成不说,还没有妥善安置,耽误了你们的将来,想起这件事来我就感到痛心。”容闳说道,当年的留美幼童在光绪七年的时候因为某些政治原因被迫中断学业,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