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忆,不会呀,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家庭,这个“刀疤刘”莫非这么神通广大,就能掐指算出来?哼,一定是桂英姐出卖了他。“有,叔,是不是桂英姐和你说的哟?”
“哈哈,不跟你说。对了,顺儿,你出来是不是找你哥嘛?”刘永翰对自己的猜测洋洋得意,拿着白色的小酒瓶下了一口酒,呀,这月饼下酒,可比那花生米有意思。
“嗯,不过没找到,就是不晓得我哥到哪里去了!”富顺拿过小酒瓶,猛喝了一口,这酒里,藏着淡淡的桂花香。
“顺儿呀,我晓得你这家伙想啥子!你是怕我把你留住,其实叔也没那么贪心,我就觉得我们之间是个缘分,叔有时候真把你当儿子,哎,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也罢,你哪天想走了就走吧,我不留你!”刘永翰抢过酒瓶,把那并没什么酒劲的桂花酒全部咽了下去。
富顺想哭,他心里的那些难以言说心事,叔叔简单的几句话就道破了。他知道一定是桂英姐在里头“捣鬼”,不过既然“刀疤刘”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叔,劳慰你,我……我先不走了!”
“啊?真的呀?好,你找你哥哥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你是我干儿子,那你哥就是我大干儿子,哈哈哈,要得,明天我就挨着跟码头的轮船打招呼,要不到半年,只要他在这大江能到达的地方,老子肯定给你找回来,哈哈哈哈!”刘永翰摇了摇空酒瓶,往大江里划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滕地站起来,对着两岸的山峡大喊——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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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英的愤怒由藏在心里变成了实际行动。她看着悠闲的富顺,丢下背篼冲过去把他拉到一边。“刘富顺,你到底要做啥子?”她就像在岔河的时候富顺吼她一样。
富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这个第一次叫他大名的姐姐:“桂英姐,你要做啥子哟?”
“我要做啥子,你一天倒是安逸,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肩上,腿上,还有腰上,哪里不是青一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