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给你编一个再小点的送来!”淑芬娘赶紧走到田老师身旁,把背篼往他肩膀上挎。
“要不得,要不得!嬢嬢,来,拿到,我刚刚看你卖的,四角!”田老师的妻子赶紧递过四毛钱,拉了田老师小跑向前,“我们先去买菜了哈,不耽搁你们生意!”小李老师一边走一边回头告别。
淑芬拿着四毛钱,尴尬地看着淑芬。淑芬低着头,那曾经的酸楚已经化为真心的祝福。
淑芬更期盼的,是可亲的何医生背着卫生箱从摊位前走过。自从大姐生育之后,淑芬卖背篼的摊位就往卫生院门口的方向挪了挪。何医生在卫生院大平房的门诊室里有一席之地,每个赶场天,他都会和十来个卫生院的医生一起坐诊。确切地说,何攀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赤脚医生,大学毕业之后的档案和派遣报到证明都放在了县卫生局。他是体制内的医生,编制挂在乡卫生院。但他更喜欢背着那个传了三代的卫生箱,走家串户上门给人看病。
“攀外公……”那个期盼的身影终于印入了眼帘,依然是深邃迷人的眼神,依然是阳光俊朗的外形,依然是油光发亮的长发……
“杨淑芬,淑芬娘……”何攀和蔼地打着招呼,对于这个堂哥的女儿,比自己年龄还大得多,直呼其名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你们忙,我先进去了!”很多等着小何医生的患者已经在拍着长队了!
“嗯!”在淑芬与他眼神对接的一瞬间,小姑娘是那样的满足,她知道那个男人不会为她驻足,她也知道这种淡淡的爱慕也许一辈子都只能停在那惊鸿一瞥。淑芬也想找何攀治治病,看着他专注地用听诊器贴在自己心窝上,然后请求小外公给自己开一副治好心跳加速的药。
她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和以往每天的逢场天一样,她只能偶尔抬头看看那个忙碌的医生,然后紧张地卖完自己的“商品”,再抽点时间去买点生活必需品,然后去乡政府拿报纸、去邮政局看看有没有远方的来信。
拿报纸的时候罗乡长叫住了她。“杨淑芬,你爹被地委评为了抗洪抢险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