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方法。
在老师耐心地解释着三种方法的原理时,富顺把刚刚丢给他的纸团打开,再次“噗嗤”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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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河的茧站热闹非凡,农民们都趁着逢集天来交售蚕茧,顺便可以买些生活必需品回家。
坐船的和走路的也是前脚赶后脚。当石桥的茧农来到岔河茧站的时候已经排起了长队,不管是背在背上的背篼,还是挑在肩上的箩筐,都放在了地上,等待着茧站工作人员的登记和验收。
茧站的工作人员终于在这几天找到了“正事”。岔河属于大的乡镇,加上附近乡镇的茧农闻讯赶来,他们并不轻松。三个窗口十来个人被围得水泄不通,已经满头大汗。
他们先把茧农的茧子分成上中下三等,不同的等次价位不同,上等的每公斤八毛二,中下等依此递减四分钱;其次要把茧子上秤,茧站用的都是带称砣的秤杆子,农民自己抬着,工作人员把好称砣;接下来把收到的茧子倒进围栏里,会计算好总价开出票,茧农拿着票去出纳窗口领钱。
不过,可能是因为工作人员分等不公,或者是茧农斤两必较,总会出现一波又一波的大吵大闹甚至推推搡搡。直到茧站的某个头头出来指着旁边的牌子,大吼一声:“闹啥子闹?也不看下这是啥子地方!”茧农们才稍稍安静了一点。
那旁边的牌子上写着“岔河乡派出所”!
站在国强和淑芬前面的是杨泽军兄弟。“国强、淑芬,早上我兄弟不懂事,你不要见气哈?!”杨泽军给国强递过一根烟来,赶紧擦燃了火柴给点上。
国强接过烟,本想唠叨两句的,被淑芬拉住了。
杨泽军见谢国强没有讲话,俯下身子在自家的箩筐里捧了一大捧茧子放到国强旁边的箩筐里。“建娃子早上抓的,实在对不起,我刚刚都收拾他了,他一个小娃儿,你就莫见气了哦!”
淑芬并没有阻止这个“老辈子”的行为,那本来就是自己家的。国强的火气基本上全消了,毕竟也是姓杨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