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包括富顺。这个惆怅的揽工汉,掰了一块儿包子放在嘴里,不禁苦笑了起来!明月何尝不可怜呀?从初一到十五再到三十,从新月到满月再到残月,它始终那样孤独,连离它最近的星星此刻仿佛也藏匿了起来。
“兄弟,你是嘉南人吧?”一个亲切乡音从身后传来,随即递过一块儿热糍粑。
“哦!”富顺回过头,看到一个带着瓜皮帽的“小个子”,“你是?”
“我们是老乡,也在这里揽工,下午就看到你了,为啥子大过年的跑着桥头脚下来了呢?”
“哎,一言难尽,老乡,来,吃口包子!刚刚我掰的,给你!”富顺红着脸递过半个包子,对于那块热腾腾的糍粑他实在无以回报。“想不到在这里还能吃到家乡的糍粑!”
“是呀,还是去年搞的,刚刚在那边生了堆火,烤热了拿过来的,走,兄弟,过去烤火,那边还有几个老乡!”
“走……”富顺看到桥墩下的火光,那是一种令人激动的温暖呀……<!--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