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文把上次在关山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来。“叔,要真是土壤的问题应该可以通过化肥来解决吧?哎,我们也不晓得,按照书上说的,还一直用硫酸铵、过磷酸钙这些酸性化肥!”
“你树上还有果子没?”
“有,不过不多了!”
“你回去道农技站买点氨水和碳酸钾用一下,看能不能保住一点!”
“好,叔!看来我当时还是该听淑芬的,从你那里买梨树就好了,凤梨比较喜欢酸性土壤……”
“橘子不是不喜欢酸性土壤……这个我还需要探索一下……对了,你说起淑芬,我听她七叔说是被烧伤了,好像很严重,你晓得不?”
“啥子时候的事情?”
“有几天了,说是因公受伤,在石桥乡卫生院,县妇联都去看望了……”
“那我先走了……”广文听到这个消息比看到自己果园的橘子掉光还难受,掉头就跑。
王广文转了三次车,又步行了十来公里,终于到达了石桥乡。
时间已是初冬,浓雾跟着夜幕一起降临,石桥河畔的小镇依旧那么安静,刚刚挂上去的几颗白炽灯让石桥告别了没有路灯的时代,发黄的灯光照着狭窄的街道,冰冷的路面没有一个行人。
“何医生,杨淑芬在哪里?”广文一进卫生院就碰到熟人。
“王……广文?你娘的病又犯了?”何医生的对每一个患者都了然于心。
“不是,我听说淑芬烧伤了,刚从县城赶过来。他在哪个房间?”上气不接下气的广文对石桥新修的卫生院并不熟悉,这个三层小楼在石桥也算很有气派了。
“在二楼右手顶头左手边。不过他可能不太方便……”何攀话没说完,广文像风一般地冲向了二楼。
淑芳正在给淑芬上药,懂事的淑菲也在姐姐床前忙前忙后。莽撞的小伙子推开门,看着病床上一丝不挂却又伤痕累累的淑芬,随意又把门关上。
他来不及害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那是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