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初冬的太阳暖烘烘地照在街道上,微寒的海风轻抚着这座现代化都市,梧桐树上还挂着最后几片叶子,拼命地在风中挣扎。就像诗里的句子,没有人知道它们的“三角恋”,“叶子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富顺站在竣工的金融大厦前,仰望那拔地而起的三栋高楼,内心澎湃着激动的热血。三百多天的日夜奋战,几百人的挥汗如雨,终于创造了华建三局的“海西速度”,赢得了中国建筑界的至高荣誉。昂首屹立的金融大厦俯视着大海,仰望着蓝天,正欲展翅高飞。
曾经住宿的工棚已经被拆除,神奇的音乐喷泉在大理石地面上欢快地跳舞。明天,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工人们,合同随着工期结束而解除,部分续聘的将被转移到另一个工地,而大多数,还不知道去往何处?
大厦的室内电梯已经投入使用,富顺跟着装修队的工人们一起进了电梯。他一个人爬上顶楼的天台,静静地坐在那里,让暖阳轻抚,任清风轻拂。就如望不到尽头的大海一样,南北两侧是望不到头的城市。他知道,就那么一眨眼功夫,这座城市就有数以万计的砖头在起于累土——城市正在快速地蔓延,如猛兽般吞噬着农村的土地。
正是这种吞噬,让在这多城市揽工的农民越来越多。他们不断地追求更美好的生活,已经不满足于农村承包的那几亩土地,同样是吃苦出汗,城市给予了他们更加丰厚的汇报,同样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劳作,城市把汗水更加快捷地变成了经济效益。在迅猛发展的城市,农民阶级披着工人阶级的外衣,几乎成了一座城建设的主力军。城市的资本通过这种新的方式,源源不断地流向农村,“搞副业”的说法从“承包土地经营或出卖手艺”扩大到“外出务工”。外出务工的农民种诞生了越来越多的“万元户”。
富顺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是一个农民,尤其在到下一个工地去的这几天间歇时间里,小农民的自卑感和孤独感更加强烈。在遥远的石桥,那一定仍然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