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防那只可恶的大黄狗扑了过来……
不远处是一个大大的水塘,水塘里已经在刚刚过去的一场大雨里蓄满了水。一条水管把还浑浊的水引到一条崭新的沟渠里,沟渠两旁的小草在甘露下唱着欢歌,护送水流乖乖地奔向不远处的林场里去。
林场里的橘树也长出了绿油油的枝桠,春天嫁接的新条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在老的树干上延续着新的生命。
杨泽富老汉扛着木梯,在橘园里巡视。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那些摘掉那些非嫁接的枝条,根据淑芬和广文的“指示”,决不能让那些“阶级敌人”破坏革命的果实!
杨泽富的心情简直好到了极点,他每天的生活非常充实。不仅一日三餐自力更生。而且把果园管理得井井有条,有空的时候会去松林里采些蘑菇或者打两只斑鸠来,到了晚上就牵着大黄满山跑。实在无聊至极,就缠着广文下两局象棋。
和他广文用了足足两个月时间,终于挖了一个并不大的水塘。广文不愧是文化人——学工程的读书人,他不仅自己发明了拉土方的人力车和运土的滑轮车,而且用简单的方法让水塘实现了最大量的蓄水功能。
两个月前,广文和杨泽富扛着锄头和铲子爬到砚台山的最高处。广文问他:“富大叔,你晓得愚公移山不呢?”
“晓得,倒背如流!‘……现在也有两座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大山。一座叫做帝国主义,一座叫做封建主义……’领袖语录的文章没有能难倒我的!”杨泽富把铲子扛在肩上,灿烂的笑容里无比骄傲。
“对,现在我们两个就是愚公。我们开个头,把“太行、王屋”二山挖出个缺口,无穷尽的子子孙孙跟着我们挖,到时候山都移走了呢!”
“要不得哟,这是秭葵从普贤菩萨那里衔来的宝贝,移走了要闹水患……”
“您看您。刚刚还说要移走‘封建主义’的大山,这会儿又在搞封建主义……”
杨泽富呵呵地笑,干瘦的脸上轮廓尽显。接下来两个月时间里,广文在酒厂买了五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