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恒之歇下来。摇着草帽弓着腰,“只求不要倒在工作岗位上呀!”
杨泽进走过去,伸出手扶住严恒之。
严书记摆摆手,“没得那么严重。还能走得动!”他直起腰来,指着远处的群山,“泽进,咱们嘉苍真是多山呀!”
“对!但也没什么大山!”
“你说的太对了,正是这些小山害死人喽!并且呀。有的小山头还是人为的,我觉得,该削还得削!”严恒之说完继续往前走。
杨泽进捉摸着领导的这句话。他知道,严书记是外地人,只身一人到了嘉苍,连个秘书和司机都没带。刚来的时候他说要搞党政分离,企业不动就政府先动,政府不搬就县委搬——曾经被废弃县政府老院子现在就是县委的办公地点。
杨泽进知道,这是县长张英德的初步胜利。说起张英德,杨泽进对他的了解超过了任何人。他曾经是自己的分管领导。也是岳父的信得过的人之一。此人心思缜密,表面上为人和善,实际上是尸位素餐。
杨泽进是个聪明人,既想做“老好人”,又想干大事业。但他自己也知道,这二者不可兼得。
在严和张之间,他很难抉择。
严恒之是即将退休之人,本以为他是来嘉苍混几年就退居二线,没想到来了之后还这么大刀阔斧的改革;张英德比严恒之要年轻几岁,并且是嘉苍本地人。从党政到基层,各个关键环节都有他的心腹。
“泽进,怎么一下子严肃起来了?”严恒之转过身看着他,指着不远处的山头问道:“你看那边是关山了吧?”
“是。书记,那是伟人故里!”
“你觉得关山好还是这金山好?”
杨泽进犯了难。论历史和人文,金山更胜一筹;论自然风光,关山又要稍显优越。但他知道书记的言外之意,绝不是景观那么简单!金山是县城所在地,也是张英德的出生地;而关山是领袖故里——从这个角度来看。关山政治优势要突出得多!
“金山银山,比不过诞生伟人的关山!”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