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一见秀蝶,发出惊喜若狂的激动叫声:“大小姐!您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打开门让他们进来,“早上喜鹊咭咭呱呱地叫个不停,我还和姜大娘说,今儿会有什么好事儿呢?原来应到大小姐身上。”
秀蝶微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才几天,甘草又长高了。”
甘草甩过来一串清脆的笑声,向里招招手,一个半大小厮跑上前来,甘草吩咐道:“把马牵到前面去。”那小厮答应着,牵马而去,甘草关好门,冲着秀蝶道:“我去叫大娘去。”
“不急,她们正睡着呢吧。”
“您回来了,大娘哪儿还有心思睡觉。您不知我们有多想您呢。裳华更是,您走时给她做得如意糕她说什么都舍不得吃,发了霉还放在那雕漆填金小捧盒里,姜大娘看不过,说这还要把盒子给呕坏了,就悄悄给丢掉了,谁知她竟哭闹了好几天,后来还是小喜儿要前院的给找了个时兴香坠儿,说是您从京城给捎回来的,她才好了。可从那就不让姜大娘上她的床,现在是我和小喜儿轮着陪她睡。”
秀蝶眼圈一红,嘴唇不能自已地颤动了一下,“是我疏忽了。”
甘草自悔话说得太急,让秀蝶一进门就伤心,不觉伸了下舌头,红了脸。
秀蝶见甘草尴尬地低头只管走,就开口道:“你先把景公子安顿到东过耳房里。”
甘草这时才抬头仔细打量秀蝶身后的美延,身材挺拔高挑,站在那里潇洒又不失英气,一看就知是大家子弟;墨黑的头发以碧玉簪束起,脸部棱角分明,细长的单凤眼配上挺直而线条优美的鼻子,显得温文尔雅,而那高挑如展翅雄鹰的剑眉,与眼中闪烁的光芒,又透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概。“这公子和我家小姐却也般配。”
见甘草愣在当地,直直地望着美延发呆,秀蝶不好意思起来,“你这丫头魔障住了,发什么傻呀。”说着,轻轻推了她一把。
甘草回过神来,“哧”地一声傻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