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话怎么能当真,想来也是道听途说。”美延又劝道。
“正是‘道听途说’这四个字!”真儿的思绪又翻腾开啦,“小孩子家口没遮拦,听见一出是一出,一定是有人这么说,他才人云亦云的。而且大人们呢?桃花和婆婆的表情,还有婆婆和我说的那些话,真没什么别的含义?这才是我真想不通的。”
“这样没头没脑的,想到头痛也没用。”美延道,“我们在这儿只能是这样猜来猜去,你问我答,谁也不是个知道内情的。不如先把此事放下,等到了城里去他家看了,再说也不迟。”美延不想真儿在这不开心的话题上多纠缠,好不容易出来了,却是一路上各怀心事,这么走下去,没到目的地,就把心累得不再有生气了。
“现在也只能这样。”真儿无奈地用手拍了拍马的脖颈,“我们快走啦。”
“等等,”美延忙接住马缰绳,狡黠地眨眨眼,“我还有事要审你呢。”
“审我?这词也用得太重了吧,”真儿的眉头舒展开来,一抺笑意漾在嘴边,“什么意思吗?这样看着人家,真当我是你的犯人呀!”
美延正色道:“犯人我能捆起来,你,我可是管不了!昨晚我在树上一个劲地给你抛树叶子,可你就是不往上看,二话不说就把那果子吃了下去!而你醒来后,和桃花一步不离,我都找不到机会问你。好容易回了李家,我见你们房里黑了灯,就一直在院里等你出来,可你连个面儿也不照,害我一夜没睡。”
“原来是为这个。”真儿仔细端详美延,他的眼眶的确有些发青,眼袋也出来了。“那真让你受苦了,可我不是不想出来,是桃花兴奋得一宿没睡,你让我怎么出来。”
“你理由可真多?”美延的神情严肃又无奈,“你不知道我在树上多着急,眼看着你二话不说把那果子吃到肚子里,又在树下昏昏沉沉、神思恍惚了那么长时间,我是等着也难挨,不等也难挨,可真叫度时如年!好容易看你醒来,走回去,却又不出来和我照个面。谁知道那东西有没有什么后患?我能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