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看你急的,逗你玩儿呢。来,坐下,我把村里的事告诉你。”
真儿理了理鬓边的柔丝,手指拂过的脸庞,微微发烫。她深吸口气,以调整急促的呼吸,然后坐到桌边,盯着茶奁说:“你说说看。”
美延拿起茶吃了一口,却嗅到手中留有真儿身上的药香。他定了定神,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我进村时,天还没黑,就隐到一棵大榆树上,想等着天黑了,去找小石头。路上三三两两不时有几个汉子从田里劳作完往家里走,我一个人蜗在树上,甚是无趣,却也只能东张西望。这眼睛走来扫去,忽然灵光一闪,发现他们从村外回来进了村口的门洞,再往前走,就有个三岔路口,人们各回各家,都要走到这里才分手。我想起你问二婶时说得话,她们不就是在去田里的路上拣到山荆子的吗?如果把有毒的东西故意撒在这里,一来哪个方向过来的人都有可能拣上吃了,落空的机会很少;二来正因为方向不确定,可以使村里发病的人东一个西一个的,都不集中,更能制造恐慌;更重要的是别人很难想到是这儿随手拣了吃的山荆子上会有问题。”
“正是。”真儿也来了兴致,热切地望着美延说道:“我听二婶说时就想到可能是在那个三岔路口。不过你不登高一望,我也不敢十分确定。”
“我想这下手之人多在中午时分出来,那时给田里的男人们送饭的女人和孩子们路过时,孩子们去拣拾的更多些,就像小石头。而正如李家婆婆所说,孩子们大多被认为能看见成年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样更可以让村里人认可有妖气存在。当然这下手之人也一定估计到了偶然,那更好,有成人病,不是更不容易让人理不出头绪吗?”想来美延在村里时,就想了很多。
“有道理。”真儿线条优美的鼻子抽了抽,赞同地说道,“我们进村里时,正好遇上小石头,我不是把小狗壮壮当成花花吗?当时石头就和我说花花死得可怜,好好的就没了精神,不吃不喝,没两天就死了。小石头还说,村里那段时间有好几条狗死去,当时人们还以为有了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