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的房间。
房间不大,陈设简朴,因门窗紧闭而显得有些闷热。安老太太面泛潮红,额前渗汗,双目紧合,呼吸无力。
老道士坐到海晏搬到床边的一只圆凳上,拉出安老太太的手臂,把了把脉,又扒开眼睛看了看,叫过小道士从药箱中拿出银针来。
海晏爹娘一见要用针,吓了一跳,忙问道:“还得用针呀?”
“怎么,不相信贫道吗?”老道士面有不悦之色。
“不是,不是,我们是担心奶奶身子弱,吃不消。”海晏忙说道。
“是啊,”海晏二娘也接口道,“老人家体质弱,上次吃了不消化的东西,就用了点子泻药,差一点出了事。我们是怕了。”
“放心吧!”老道士微微一笑,安慰道,“我一个大活人在这里,没把握你们还不把我押到官府里去?难不成你们怕我地遁或升天了?如果我有此本事,你家老太太不是更有救了?”
一家人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知是真有本事,还是故意吹牛,一时不知如何接口。而老道士已让小道士扶起安老太太,手脚麻利地提起银针在安老太大椎、曲池、外关、合谷、风池等穴下针,即扎即起,来回几次,就听老太太嗓子里咕噜噜地响,忽然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来,虽然头还无力地栽在一边,但眼睛却眨了几眨,随着一口长气呼出来,嘴也巴咂了几下巴,像是想喝水的样子。一家人惊呼起来,围着床铺问老道士现在该如何,用不用拿水,用不用开窗,用不用吃药,用不用擦拭……老道士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笑道:“大家不用这样围着,小心把老太太憋屈住。”众人这才又散开。
老道士指挥小道士把老太太放好,要海晏拿来笔墨给开了付方子。“等一会儿老人家就醒了,起来先给她喝点水,现在你们去个人把药抓来,吃上三天就无大碍了。”
“啊呀,神仙呀,老神仙呀,”海晏父亲“扑通”一声给老道士跪下,“你可真是我们安家的大恩人呀。”说着就连磕了几个响头。
老道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