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一下,好不好?”
“你真是魔鬼,不,你比魔鬼还可怕一百倍!”秀蝶挣脱开他的牵扯,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手腕上渗出。
“好,那我让你看看魔鬼的伎俩。不过我这个魔鬼可没你们中原人那么残忍,我不会对女人家那么狠心的。你们中原人惩罚家奴不也有罚跪、掌嘴吗?我们今天就来个温和的,让她们跪在你门前,也不用掌嘴,什么时候你把药吃了,她们什么有茶饭吃。”
这已是大暑时节,不要说让不吃不喝之人跪在太阳底下,就是在大院里顶着太阳走个来回,也热得头昏脑胀。他这样野蛮冷酷的人,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的。她赤着脚下了床,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把剩下的半碗药喝了下去。她的行为一定激怒了他,在没有任何理智的前提下,他是什么也做得出来的。自己已是没有前途的人了,又何必带着更多的业债去死。
看着她眼底的恨意,绝望的情绪从心底升腾扩散到萧恒的四肢百骸。“休想逃开我,你给我好好活着。既然你那么不愿意做我的女人,那就做我的奴隶好了。奴隶你懂吧,就是任由我支配的东西。”
秀蝶并不理会他,又东摇西摆地向床边走去,几次差点摔倒,他的心崩裂般地痛,真想上前一步搀扶住她,或者干脆抱她过去,但他的痛苦和愤怒又使他钉在当地一动没动,看着她脚步蹒跚,艰难地回到床边躺了下去。
“很好,”他像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奴隶要学会的第一点就是听话。”
“想逃”的意念仍在,但也只是形式上的想法而已。二大娘被派到她身边来,几乎无时不在央求她,重复地劝告她,因为她们都害怕,她一个冒昧的举动,可能给她们带来种种天大的麻烦。
心死了,就什么也不在意了。毁节偷生、曳尾泥涂,徒具形骸﹑糊涂度日,她把自己当作一具行尸走肉。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已开始忘了江南,忘了亲人,忘了一切。可多少次从梦中惊醒,亲人的面庞就如荡漾在她心头的涟漪,一层层扩散开,又一层层聚拢来,揪扯着她的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