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打听,这城里还真有几家画铺或代给人写信的铺子。出了客栈我正打算从东头找起,结果一个孩子撞了我就跑,本来我也不想和他理论,但下意识地一摸,钱袋竟然没了,我就赶着追那孩子。那孩子走走停停好像故意气我似的,一直到城北大街我才赶上他。也许是他见这里人多,我又不依不饶,只得扔下钱袋落荒而逃。”真儿喝了口茶,接着说:“钱找回来了,却打乱了我的计划,不过城北也有一家画铺,我就决定从这里找起。不想就在这家问出了结果。画不是李捕头来找人画的,是个下雨天一个青年男子来的,一直没有摘下斗笠,脱下蓑衣,所以画师印象深刻,但人长什么样儿却看不大清楚。来人只要求他随便画幅山水画,但题字必须是‘山水有清音’,也不得印印章;画一画好来人就付钱走了,这画是后来在别处裱的。”
“那这印章也是后面补上的?”欧阳逸指着题跋下的印章说道。
“一定,”真儿道,“不过这个印章很怪异的,看不出是个什么文字。”
小轴子一开始时,美延就瞪住了红色的印章。上一次看时他的注意力都在轴子上是否有夹层和画面图案的揣摩上。今天看到这奇怪的印章,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心里翻腾。他极力在大脑中搜索着,对别人的谈话已是充耳不闻。
真儿见他面色凝重,直勾勾盯着画面,好像大家的谈话与他无关一般,一时不知是否该开口询问。她把目光投向欧阳逸,欧阳逸示意她不要出声。
房里一下安静了下来。而美延对气氛的变化没有一点感觉。依然蹙眉沉思。好一会,他抬起头,又直勾勾瞪住真儿。
真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开口问道:“怎么这么看着人家,这画难道还和我有关系?”
美延像回过神来,抱歉地笑了笑,又点点头,才说:“要说有关系,和你的确有点关系。”
“什么意思?”不但真儿,连欧阳逸也大吃一惊。
“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成亲吗?”美延问道。
“怎么想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