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这里之人更应如此。”美延接口道。
“希望她看见银子也能竹筒倒豆子。”欧阳逸又道。
“但愿如此。”一直没有搭腔的叶云清开口道。
碧瑶的房间装饰华丽,一股脂粉香气浸润其间;几扇门用色彩艳丽的门帘遮挡着,家具十分华贵,多宝格和桌子上也有几件价钱的古玩,床罩半掀开着,几件花红柳绿的女性小衣隐约可见;在红烛掩映之中,暧昧之气从四壁、饰物、家俱、从这里的一切中散发出来。只有前厅墙上无名氏绘着的几幅字画和书格上的几卷古书、卷轴,还没有沾染上这份气息。
一位盛装丽人慵懒地倚在书架旁边,斜睨着一双单凤眼,打量着叶云清三人,轻挽云鬓,淡点朱唇,处处流露出婉转轻佻的风情。
见三人走近,用手中的宫制团扇指了指房屋正中的圆桌,说道:“几位爷,请坐。”自己也袅袅婷婷来到桌边,给三人斟上茶水。
美延看着那花红柳绿的茶具,一股厌烦涌上心头。
“几位不是来找乐子的?怎么都不出声啊?”碧瑶摇着团扇悠悠地问道。
“外乡之人,没见识过姑娘的绰约风姿,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更担心姑娘不待见。”叶云清拱手笑道。
“爷可真会说道,”碧瑶虽然知道他们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可听了这几句恭维,也不由面上有了笑意,“俗话说,鸨儿看钞,姐儿看俏,您这三位可是俊俏得很,我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
此时鸨儿已命人上了上好的酒菜,碧瑶就一边陪着他们吃酒,一边懒洋洋地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哪里人氏,做何生意等语。欧阳逸也问她些闲话,本以为提到她家乡亲人,她会有所感触,不想她只是调了下眉毛,说了些人穷志短、吃饱肚子才是天大得事等语,却不见凄凉之色。
美延真有如坐针毡之感。在京城里他也不是没有见过风月,而像老史几个也爱讲个荤话、吃盏花酒,但今天他就是自在不起来,心里甚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歉疚感。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