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这里真情假意的主儿想来也都见了。你要赎身,一般人能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吗?知己可不一定是有钱人啊?”欧阳逸步步紧跟。
“这话有理。”碧瑶翘起二郎腿,纤细的大腿在淡红色的丝裙里若隐若现。
欧阳逸似乎根本没看到她的举动,接着说道:“人这一辈子风云变化,今天谁能说清明天的事。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的。姑娘这么冰雪聪明,当然知道防患于未然了。”
“银子,说到底还是银子。”碧瑶撇了撇嘴。
“衣食住行,哪一样离得了银子?”
“哈哈哈,”碧瑶笑得花枝乱颤,“几位可真有趣,文雅才起,就提什么阿堵物。”
欧阳逸摇头道:“不然,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内则其方,外则其圆。其积如山,其流如川。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你这屋内上上下下好陈设好布置,你这古琴古书好来历好文雅,没有这白水真人当从何而来?银子是什么,银子才是雅根!”
“有趣,有趣,今天我是长了见识,”碧瑶举起洁白的双臂,将耳边的碎发推向项后,“饥寒交迫之下,谁有精神去谈风弄月?几位可是真君子,实话实说。”
欧阳逸并不去理会她话里的含义,“姑娘有此一说,可见姑娘和我是同道中人。”
“是吗?”碧瑶眉峰一挑,“得了吧,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萍水相逢,何以如此关心小女子的前程?几位绕来绕去,你们费神,我也费心不是?”
“痛快!”欧阳逸似有拍案而起之势,“不知我们是否有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之能事?”
“我在江湖上混,这可是大忌!”碧瑶一本正经。
“闲谈是一种放松,解闷而已,如何成了道德的束缚?这不荒谬吗?简直令人难以忍受。我们与姑娘把酒言欢,正是风雅轻妙之时;偶然聊起个你我都知道的朋友,不是更让我们多了一份亲近感?”叶云清适时地接上话茬。
“几位真不是一般人,想来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