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软,明知道她心里的苦,怎么就不能多知疼识趣,体贴她些;反而只顾自己嘴上痛快,夹枪带棒,出言怨讽呢?想到这儿,连忙从桌上倒了杯水过来。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包袱,却没力气开口。
美延忙打开包袱,里面有几个精致的小瓷瓶。她自己就是大夫,自然有些成药以备不时之需。美延把瓶子一一举起,需要的,真儿就眨下眼睛。
美延坐到床过,把真儿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喂真儿吃了两种小药丸,一股清凉淡雅的药香弥漫在房间里。
真儿没有要躺下的意思,反而像只无助地小猫要在冰冷的夜里找寻一丝温暖一般,把身体向美延怀里缩去。美延挪了个位置,能让她更舒服地睡在自己怀中。她真太累啦,只一会儿就已沉沉睡去,浑然不知他正爱怜专注地望着她娇柔的模样,并且细心地替她把面上的乌丝拨到耳后。梦中的真儿也似陶醉在他的似水柔情之中,不自觉地、更紧地贴近他的身体。他克制不住,低头亲吻她的前额,她嘤咛一声,伸手环住他温热的身体。
他们就这样久久相依,沉入深深的梦中。
突然真儿轻轻动了一下,紧闭的双眼也随之张开。她从美延怀中轻轻滑落,站到地上,把他放倒平躺在床上,轻柔地抚摸着他英俊的面庞,然后穿戴整齐,打开了房门。
甘草和铁蛋闪了进来。
“他在哪里?”真儿问道。
“在别院。”铁蛋说。
“什么时辰回去的?”
“有一个时辰啦。”
“东西呢?”
铁蛋把手里的包袱递到真儿面前。
“好。很好。”真儿接过包袱,点头说道。
“小姐……”铁蛋轻轻唤了声。
“什么?”真儿目光犀利地紧紧盯着他,他收回目光,把想说得话硬生生压了回去。
“你们在这里好好守着景公子,如果明天晚上亥时之前我还没有回来,就按我告诉你们的办法马上离开这里。”真儿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