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托着个包袱:“老爷给七小姐的。”
打开包袱看时,是一套新做的衣裙,天蚕丝,月白底,清清浅浅似有似无地晕染出一幅云海惊涛图,裙摆上还有两句潇狂草书:眼前沧海小,衣上白云多。
头发绾成花苞髻,只插一支白玉云头簪,腰不悬玉,任轻绦垂膝,清清爽爽地从房里出来,煮雨看得惊喜:“姑娘,真漂亮!”可具体哪里漂亮呢,煮雨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自家姑娘真是太配这身儿衣裳了,看着干净又畅快,吸一吸鼻子,就仿佛闻到了清霄的味道。
到了该出门的时辰,燕九少爷先等在了楼梯口,揣着袖正赏落日斜晖,余光里就多了道悠悠凉的影儿,慢慢转头看过去,定格成夕阳下的剪影,直到他姐走到跟前,这才垂了垂眼皮儿,复又抬起,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真要这么男扮女装地去?”
“……”
“衣服不错。”
燕七难得被她弟表扬,抬手在人家脑顶上盖了一把,被她弟嫌弃地挥手拍开,转头往楼下走,没带煮雨和水墨,因为参会人数太多,又有宫中专门派下来的侍女和小公公在现场伺候,主子们也就不必带着下人们过去添嘈杂了。
燕子恪还没有下班,官眷们先去会场,家里头当值的要等下了班回家换过衣服才能去。
说好了要来叫着燕七一起去的元昶却没有出现,燕七也没有等,反正在会场总能见到,姐弟俩不紧不慢地往做为会场的东边河滩上去,待将要走到时,夕阳已经完全落下了水平面。
东边的河滩皆是细细的沙子铺就,篝火就架在这沙上,将近一人多高的柴禾垛足有十几垛,沿着河滩每隔数十米一字排开,燃起的火焰将近三层楼高,映得旁边的湖面一片红光灿灿,这情形儿直让众人未等到开宴就已经先嗨了,兴奋地围在火堆周围嬉笑玩闹。
河滩的内侧正有十几名太监模样的人在摆着长条案,案上一盆盆一盘盘地堆着各色水果点心和处理好的生肉,又有十数名较壮实的太监正排着队抱着酒坛子往这厢来,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