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恪洗了手脸,接过烹云泡上来的石花茶抿了一口,问坐到了竹桌另一边的燕七:“元昶的信收到了?”
“昂。”
“写啥了?”理直气壮地探人*。
“啥也没写,给了我一颗狼牙。”燕七如实答道。
燕子恪也没惊讶,一摸信封就知道里头没纸,故意发坏问一句。
“中午想吃什么?”问燕七,“咱们外头下馆子。”
“下午还有比赛,中午不能多吃。”燕七表示遗憾。
“还在减肥?这些日子又瘦了。”燕子恪看着燕七已消失不见的双下巴。
“减着呢,还没达到目标。”
“减到多少斤才行?”
“七十斤左右吧。”
“循序渐进,莫要操之过急。”
“好。”
“安安。”燕子恪看着燕七。
“嗯。”燕七觉得她大伯今天有话。
“可有事要同我说?”她大伯却这么问她。
“暂时没有,有的话一定跟你说。”燕七道。
燕子恪就没再追问,抬眼打量燕七的院子,黑瓦白墙,芭蕉海棠,四围全是经年的老竹,又粗又密,齐刷刷地直指着天。
闲坐了一阵,喝了盏茶,燕子恪便要起身走人,走了两步想起什么来,回头和要送他出门的燕七道:“晚上回来去四季居,我请了吕御医过府,给家里头人人诊上一把平安脉。”
富贵人家活得最是精致,定期要请郎中进府号平安脉,有病治病没病养生,就像现代的定期体检。
不过把御医请到家来诊平安脉……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也就燕子恪能干得出来,就好比让人堂堂医院院长去干见习小护士的活一样,人心里不把所有疑难杂症用来咒你一遍才怪
!
说完话还没来得及继续往院外走,就见传话丫头匆匆地跑进来:“大老爷,姑娘,府外来了个衙役,说是太平府乔大人使来的,有口讯给大老爷,说、说是九爷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