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的信。
武琰的信里夹着一朵被晒干压平了的火红的木棉花,燕七猜这朵花一定是最高的那棵树上开得最高的那一朵,而有意思的是,武琰并不知道红色木棉花的花语,恰是“英雄”之意
。
看信皮上的字迹,刚劲有力不失洒脱豪迈,这是左手写出来的字,短短几个月,已练成了这样的风貌,铁骨铮铮真汉子,也就是他这样了。
在这满床信笺里,燕七没有找到燕子恪的信,自从她离了京,那位好像就没有给她寄过只言片语,当然,这也跟他们这一路过来风骚的走位脱不开关系,就算人写了回信估计他们也收不着,不过现在坐标已经固定到塞北了,鹰局也通畅了,怎么还不肯寄信呢?还在生气吗?不大可能,那位哪有那么大的气性,许是太忙了,或是生病了,再或是又犯神经了。
燕七单独给武琰武玥各回了一封信,其余的武们统一回了一封,然后是回陆藕的,回燕四少爷的,最后再给她大伯写,写什么好呢?
“大漠狂沙远,京中明月高。秋风寄万里,快回信别闹。”
然而感觉还是不会被搭理的样子,就又在信的最下角添了一句:小九和我都挺想你哒。
五枝把大家的回信都拿到鹰局寄出去,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一个大消息:“说是圣旨直接就到了姚立达的大营,令他立刻缴印伏罪,姚立达岂肯束手待毙,带着一部分死忠残部一路向着铁矿的方向逃窜,领旨负责追缉他的就是二老爷!”
“那么说姚立达私养的亲兵部队就藏匿在铁矿里了,”燕九少爷慢吞吞地哼笑了一声,“平日里扮做开矿运铁的工匠,关键时候披上盔甲拿起武器就是一支精兵,实则铁矿被姚立达强划为了私人属地,平时封锁得相当严,这些亲兵就算天天在里面练兵,外头人也无从知晓。”
一行说着一行翻出一卷舆图,正是铁矿附近的地势图,洒了两眼,将手一揣,道:“整个矿谷地势封闭,四周险峰环绕,只得一个出口,是天然而成的守城之势,如果姚立达平日屯积的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