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明白了这俩小娃的行为,二人心下一松,相对哈哈一笑,不紧不慢的逼近过去。
艳阳高升,忽有微风拂过,苏雪儿沐浴其中,竟如出尘的仙子,即使她衣衫残破,青丝凌乱。
苏雪儿偏头对言天莫名一笑,带着与她娇小面容不相符的凄凉,带着些释然与从容,深深的看着石头后那稚嫩的脸庞,仿佛要将他刻在心上。
言天心中陡的一痛,就像被重锤砸在胸口一般,他看见苏雪儿纵身一跃,带着树枝架起的衣衫,跳了下去。
言天如遭雷击,震在当场,耳内翁鸣大响,浑身作动不得!他咬紧嘴唇,呜呜咽咽的压抑着喉头的呼喊,只觉得胸间的五脏六腑像被飓风摧残过一般,一股股不明所以的悲痛齐齐涌来,竟是难以自己。
四肢的酸软,口中的干燥,胸间的烦闷与苦涩……此间的各种情绪、味道、悲痛,言天无从言说,是因他年龄幼小,分辨不出个中所以,这些种种,在他眼里皆都是扭在一起的麻绳,正勒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不能呼吸。
默默看着疾跑而来的黑衣人转身离去,良久,言天蜷缩在岩石后面,失声痛哭。
言天茫然无知,麻木不仁。茫然无知生活之所谓,麻木不仁生命之意义。
此际的行动,都是依着本能,泪眼婆娑的看着涯岸,哭哭啼啼的走下山头.
车夫驾着马车,向叶府赶去。途中不时地唏嘘感叹。对于接下叶府手中的这件肮脏的任务,两人也相当避讳,并没有深入讨论过。
平日二人面接手的大都是为某某大户搬运粮食、布匹或是充当掏粪工人。脏活累活忙一天,揣着几个铜板,心情好了顺手买几个糖果亦或其他吃食,带给自家娃娃以及婆娘,在烛光下,一家人围着个木墩拼接的饭桌吃晚饭。
每每想起这些,虽然苦累,但是心里舒服。直到接手叶府这个任务,噩梦也就开始了。
苏雪儿与言天的举动着实震撼了他们。若论寻常一般大的孩子,便是走个夜路都会心惊胆颤啊,对于苏雪儿与言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