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山。
“觉者”的尸体依旧摆在那,言天瞥一眼心里就会冷冰冰的。
在那床沿,言天如坐针毡,时而抓扯脏乱的头发,时而揉搓萎靡不振的脸颊,麻木的双眼满是血丝。
两天来,他受尽了迷茫与惶恐地折磨。他实在无法想象,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的老头。他喜欢自言自语,不似褚六般得为老不尊,亦没有丝毫慈祥与关爱,反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神经质,声音沙哑,语调冷漠,音容痴癫。
最让言天恐惧的是,黑袍老怪在自言自语时,喜欢盯着自己,可目光又似穿透了自己,像在与别人说话。
“觉者”的瓦房其实不大,可言天总觉得这房子既空且大,空空的东西压着他,四周的墙壁包围着他。更让言天咬牙切齿的是耳畔的安静,除了黑袍老怪沙哑的自言自语,整个世界再没有其余的声音了。
此刻的言天就像一个木偶,小小的脑袋根本无法思考他所看见听见的一切,周围的事物太不真实,亦或说不正常。自前几天碰到这梦幻迷离的山水人家,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比如言天会觉得院落里的花草会对他微笑,无比真实的视觉感官,让他头皮发麻。再有这方的天空,格外清澈,即使白天,言天的目光都能穿透蓝天白云,看到幽幽暗暗的星空。还有一个可怕的黑袍老头,没日没夜的胡言乱语,不论言天接话亦或反驳,甚至是坐在门槛上睡觉,老人却不予搭理,依然我行我素,喋喋不休。
如若这是梦,也是噩梦,言天备受煎熬。
言天年幼无知,不了解黑袍老怪“自言自语”的含义,黑袍老怪也不在乎,自顾嘿嘿一笑,道:“人之性恶,其善伪也,跟前辈的年代不同,眼下的现象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所以社会成了本恶的人性的温床。老祖的清心寡欲之道,修善修德之路,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之人当作了教条,早是心猿意马,离老祖越来越远咯。嘿嘿,老朽没有通天本领,管不了啊。
大浪淘沙沙尽去,沙尽之时见真金,沙子是浮华,是糟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