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逐渐安静。
“不能任人宰割啊!”叶祥云恨恨地想到。他尚且跪在地上,眼眸盯着青石板,晦涩难明。圆成的身影已经消失,叶祥云被束缚的勇气终于饱满了些。
“言少爷。”
沙哑的声音让言天与静开俱是一愣,看向埋头在地的叶祥云。
叶祥云直起身来,谄媚一笑。这笑让静开背脊发毛,不等言天说话,当即挺出身来,尖声喝道:“跪好了!”
“是是!”叶祥云再将头颅下埋,续道:“小人这才记起,褚老仙人当初留下一物,让小的亲手交给言少爷。”
言天神色忽的活泛过来,急切道:“是什么,拿出来。”
“是…是一封信件,让我务必私下里交给您。”
听闻此话,叶豪云、叶干云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对视了一眼,昏厥在地的叶老眼皮子都有抖动。静开毕竟年龄稍大,纵然此刻神色紧张,却依然将一些细节尽收眼底。他笃定,此番话语,定有猫腻。
叶祥云四十多岁,在市井里混迹多年,相较静开与言天,叶祥云就是人精。他观察细腻,从静开与圆成对言天的神色里看出了莫名所以的敬畏与服从。圆成既然走了,剩下的阴柔和尚定是个没有主见的雏,只要骗过言天,大事可成。
静开焦急万分,怎奈言天早已乱了分寸,只见他缓着神色,和声道:“信在哪,带我去。”
静开壮起胆子蹲下身去对言天道:“老祖,不可啊,这是圈套!”
褚六的巨大的身形突地出现在言天心中,撑破了他简陋的束缚,所有的痛苦怨恨纷纷的跑了出来,让他幼小的面庞变得狰狞。
他怨恨光头和尚,他怨恨叶府肮脏的一切,他凭着本能推开面前的静开,大叫道:“滚开啊!”
静开面无血色,下意识的缩了身子,仿佛在躲避一把刀。
如此看来,普天寺的等级之森严,早已刻到了静开骨头里了。平日里,师兄弟稍一瞪眼,静开立马闭口不言,何况眼下老祖的斥喝?纵使知道言天手无缚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