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渐明亮了起来,司马尚眼睛充满血丝战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头发被风吹得散乱,随意拿布巾冠在头顶,头盔挂在一旁的架子之上,双手撑着护墙壁,眉头紧皱,随着天色亮起来,秦军营地便被他瞧得一清二楚,那一队队穿着幽黑盔甲的士兵令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人几乎每人都穿着盔甲,他不知赵政是从何弄来如此多的盔甲,但此时司马尚心头已经本能的觉得恐怕情形不好了,黄于淳至今还未来,恐怕就算今日赶到,秦军今日攻城怕是也要折损一些兵力,一想到这儿,司马尚心中如刀割一般,眼里露出痛惜之色来
“呜~”天色已经完全大亮,太阳破开云层钻了出来,一排齐吹着号角的士兵们使得这片天地间几乎只能听到这阵呜呜声,盔甲磨蹭的声音与跑步声同时响起,一排排长矛兵已经抬着几百支约摸两丈来长的矛缓缓朝东阳城门前移了过去排在最前头的是提着钢铁制成盾的士兵,将后头整个队列挡得严严实实,一排弓弩手站在最末,前面则是一排排列得整齐的战车弩,蓄势待发箭羽早已上膛,许多步兵将长剑别在腰后,手里抬着云梯
司马尚眼睛通红,一把将挂在架子上的头盔摘了下来戴在头上,眼中全是坚定之色秦军装备精良,又人多势众,出城与之迎敌是不理智的,唯有死守城门,只盼着黄于淳早些到来东阳城中的赵兵们人人脸上都带着木然之色,却是动作俐落的各就各位,他们身边全摆满了一撂撂的箭羽与石块等物,人人都带着视死如归的神情,那头秦兵号角声一响起,这头便有一整列赵国越王兵死命挥着手中的鼓锤
“咚咚咚!”急如雨点的鼓声缓缓响了起来众赵人士兵脸上神情不由一振可司马尚与乐间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心中却是欢喜不起来,他们足足用了一百人敲鼓,才刚好与秦国之中约摸三十人队的号角压过去光是凭这鼓舞士气的法子其实他们就输了司马尚抹了一把脸站到城头之上,‘铿锵’一声抽出腰剑长剑,大声喝道:“儿郎们!今日与秦国贼子拼杀尔等怕不怕!”
这个怕字顿时激起了许多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