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有拳头大小的玉印而已,那图谱之上绘制着山河形状,显然便是画的韩国土地了,嬴政心下虽然猜测着韩国恐怕不会这样快便降了秦,但见韩非风尘仆仆,也是感念他一片苦心,便亲自翻阅了几眼,又重新将图谱叠了回去,笑道:“韩卿路途辛苦,又对政忠心耿耿,此次更是立下大功,政便ù与韩卿进爵一级,又如何?”
立的是灭国之功,最后并不该只是进爵一级而已,不过韩国人少国弱,再加上韩非又要求保韩王室一行人ì命,照理来说就算一爵不升,他心中也是对嬴政感激异常的,此时不但进爵一级,还薄了韩安等人ì命,自然心下欢喜,哪里还有埋怨,跪下去便重重叩了一个头,恭声道:“臣谢大王隆恩,大王如此恩义,臣却实在受之有愧!”嬴政又安抚了他几句,令人给他设了案几,这才令他稍事休息
那头禹缭对张良之事还有不解,见韩非坐定,便转头冲他笑道:“听大王说,韩国之中有一人名为张良者,不知子非可知其是何人?”
韩非一见禹缭问话,刚刚跪坐下去,登时又站起身来,拱手弯腰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露出苦思的神情来,半晌之后恍然大悟,微笑道:“臣入秦多年,竟险些忘记此人,若是臣未记错,此张良便是韩相张平之子……”他脸上原本还带着笑意,一说到张平时,陡然之间脸sè一变,见禹缭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勉强将心头那丝惊骇压了下来,露出一个笑容来,却是怎么看表情怎么古怪,不出片刻,韩非额头便已经被一层冷汗沁湿
他之前只一心想着保韩国众人ì命,又想着韩王安ì子易被人说服,可惜却忘了这张氏家族,这张平自其父开地起,便佐于韩王,可以说自己当年亦是这开地看着长大,这张氏一门向来智多近妖,又对韩国忠心耿耿,且ì格宁折不屈,刚烈无比,他说服韩安便匆忙归秦以报此事,竟然忘了还有一个张平!韩非一想到此次,那额头之上便是冷汗淋漓,他与张平年纪相差十来岁,深知其为人,顿时便心中蒙上一层ī影来,只盼着韩安不要被其蛊惑,做出什么不智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