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的那刹那,丹田处的一股暖流也同时四散于皮肤表层,在陈荣轩身上冻成的冰面眨眼间化为冰片四处激射,冻成僵红的皮肤也开始了愈合恢复。
陈荣轩大吼一声,人倏的一下直立,轻轻活动了一下还有点僵硬的身体,沉思片刻后,以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在雪中穿梭,一道道残影让人完全分不清哪个是真身。
身形一滞,陈荣轩站在原地,脑海中把凌若惜所有的喜怒哀乐的表情全部回忆一遍,她的“喜”是一种破开黑云的喜悦,喜在心底。想到这,陈荣轩如大鹏展翅原地飞起,升到极致时倒身落下,双掌猛拍地面,蓬!蓬!蓬连响三声,深至膝盖的厚雪都被陈荣轩给炸出三个极大的“雪洞”,可想而知这三掌的威力是如何惊人。
寒风呼啸的狂吹,把陈荣轩的长发吹的随风飘舞,如疯子、如恶魔,但却不能否定他是那样的飘逸动人。
表情一变,陈荣轩转眼间从喜到怒,想到她的怒,那是一种如涛天巨浪拍打在幻想阻碍它前行的小舟上,幻想阻碍她的怒只有用不自量力来给予形容,下场可想而知。
随即一副凌若惜的怒容清晰的浮现在陈荣轩的脑海中,陈荣轩凌空斜翻,脚尖轻点雪中的树枝,树枝听话的飞到陈荣轩的手掌之中,树枝五尺左右,被陈荣轩注入真气后犹如大刀一样的杀气凛然。
树枝被陈荣轩舞的虎虎生风,“刀”随意走,如蛇、如蛟、又如龙,陈荣轩再跃,“刀”斜斜劈下,一大片的厚雪被“长剑”隔空劈出长长的大坑,深见地表。
有喜怒就会有哀乐,哀是最能表现此时的陈荣轩,因为哀伤而悟出刀意,因为悟出刀意而又乐在其中,这就是哀乐。
哀和乐原本应该是相互矛盾的但却又相互依赖,乐极生悲,阴至极生阳,仿佛又能融为一体,陈荣轩又陷入沉思,再睁开双眼时气质一变,从刚才的有迹可寻的喜怒表情到现在的如死水一般的平静,表面不起一丝的波动,给人一种深邃可怕的气势。
手握树刀,如山岳一样的矗立在雪面上,挺拔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