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声音自黑袍下传出,分不清男女。
“这...属下..遵命,....可.......”
裘叔正想将墨非近日的情况禀报上去,但抬头看时身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眼前只留下桌上被夜风吹熄的蜡烛,一缕白烟从烛捻上方飘出四散而去。
愣了愣,咂了咂嘴只能又把话吞了回去。此时才慢慢起身坐回到木桌旁,显然他没有心情再点燃蜡烛,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到烛泪凝固了很久,第一声鸡鸣响起,裘叔仿佛才被唤醒,側了侧身子朝窗外看去。
遥远的天边一丝亮光乍起,渐渐吞噬了整个夜幕。此时的裘叔看起来显得老迈了很多。
“唉!”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起身收拾了几件衣物扔进储物袋后朝门外走去。
只见墨非正盘坐在院中的大树下吸收着清晨的朝气,这个时辰是一天中清气上升的最佳时候,所以每天墨非都会很早起来在院子里打坐。这个习惯他已经保持了十年有余了,纵使现在他有伤在身也不曾间断。
“起来啦,老头子。”墨非没有睁开眼睛,光从脚步声中就能听出是谁,况且这个小院里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裘叔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墨非,脸上的情绪很复杂——不舍亦或悲伤,一闪而逝。
墨非睁开眼睛,他有些奇怪裘叔为什么没有回话,要是平时肯定会骂他两句,即便是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奚落他一下,但今天这是怎么了。要不是他确定身前的人就是裘叔恐怕都要飞身起来戒备了。
“老头子,你这是要干嘛?没事吧,你。难道是真得了老年痴呆了?”
“死小子,皮又痒了是吧。”短暂的失神后裘叔笑骂道。
“还好,还能骂我,看来没什么事..”
“别废话,快去准备一下,一会儿给你解封印。”
“真的假的,老皮你可别骗我啊!昨天我求了那么久你都不同意,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说当了这么多年的皮球(皮裘)终于一朝顿悟知道应该怎么圆滑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