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只会有高兴,而不会有芥蒂了。自己昏迷清醒之后,臣子竟然还不望举行宴会庆祝一番,真是忠君爱国啊。
贺兰敏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崔余庆,看来以前还是小看他了。光是这份儿谨慎的姿态,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若是说他心里边儿真有高宗...打死贺兰敏之他也不相信。
无论是山东还是关陇,所谓的忠君爱国不过是说说而已罢了。学会文武艺,售卖帝王家。朝廷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以施展才华与平生抱负的地方。皇帝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售卖的主顾而已。他们的根基在家族,养着他们的不是这偌大的国家,而是他们那个家族。
所以在大唐,或者说再向前一些朝代,很少出现什么后世那种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义死节就在今日的为国尽忠。这一番忠君爱国,不过是一场政治作秀,将这次宴饮所能够带来的任何危机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三杯酒下肚,三人的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其实唐朝的酒度数不高,比之啤酒也强不了太多。但是这骤然饮酒,喝得有些急了,自然而然的就上了头。不过完全不影响神智也就是了。
“来,莫要只顾着饮酒嘛。大朗也用些菜,这路途之中实在是简陋莫要介意。”崔余庆放下酒杯招呼着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点了点头,悄无声息的用着菜,一句话也不多说。
郑朗和崔余庆对视一眼,均是有些无可奈何。他们两个已经将态度放的很低了,把贺兰敏之都摆在平辈论交的地步上了,他就是不接话这事儿就不太好处理了。他们也在不断地试探着对方的想法。然而这根本就什么都试探不出来嘛。
“兄长这酒宴未免过于寒酸了,正好今日小弟出门猎了几只兔子回来,让人拿过来烤烤也好。”郑朗豪爽的一笑,然后对着身边儿的管家一挥手。
这回贺兰敏之倒是有点儿惊讶了,毕竟山东人崇尚的都是诗书传家,讲究的都是孔孟一套。很少有精于骑射之人,君子六艺也被他们选择性的抛却了一些。这郑朗执掌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