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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睡得正香的人儿终于在路颠簸中悠悠转醒,爬起来揉了揉眼,有几分茫然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辆马车之中,眉头皱,暗忖:这闹的是哪出?该不是被人抓了?可自己都半老徐娘了,劫色还是劫财?难道劫走以威胁齐晟……齐晟?
正胡思乱想之际,马车的帘子被只手微微撩开,像是确认了什么后,便直接将帘子掀了起来,露出齐晟那张神清气爽的俊脸,贯的清冷无表情:“芃芃醒了?”
“颠成这样儿能睡吗?老子又不是猪。”张芃芃斜瞪了他眼,嘴角撇,“出门怎么不叫醒我?”
齐晟回头挥马鞭,马车走得快了些,才淡淡道:“叫了三次,不醒。”
张芃芃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肯定是你没好好叫。”完全忘了两个时辰前赖在床上死活不起身,敲锣打鼓也吵不醒的人是谁。
在马车里闷得慌,她踢开碍手碍脚的长裙摆,手拨开门帘,挨着齐晟坐下:“往旁边去点儿。”以往他们出游都是各自骑马的,颠是颠了点儿,可至少空气清新,速度也快,比坐这劳什子马车有意思多了。
“咱们这是去哪儿?”
齐晟不说话,眼神往她身上冷冷瞥,她低头看,在心里不满地“啧啧”两声,但还是慢吞吞地将大咧咧盘着的双腿换成跪坐的姿势:“行了吧,就你规矩多,可以说了吗?”
他面无表情地转开,目视前方,薄唇吐出二字:“樊川。”
樊川?张芃芃不淡定了:“就是上个月,灏儿派人送来那幅画,上面那个樊川吗?”
那年得知自己怀孕,且诈死的某人回来后,她便与灏儿说了实情,并且决定和齐晟块儿搬到行宫去住。来,太后怀孕这种事儿,传出去总是不太好听,先到行宫休养,等生下来了,再安个由头便可,反正她是太后,怎么掰也没人管得着。二来……齐晟没死,她又当了太后,总不能真给他安个面首的名号吧?齐晟不嫌丢人,她还嫌呢,便只好委屈下,陪他出宫去了。况且她有她的小心思,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