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伤过人命,虽然这次服软认栽,可依他三进三出的过往经历来看,估计也就在号子里蹲个三、五年就能使了钱出来,他能隐忍到今天才来找回两年前的场子,显然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善人,自己要是无牵无挂的,有异能傍身倒也不惧他抽冷子报复,可万一这孙子把主意打到自己家人身上……
想到这冯平心里就是一激灵,暗骂自己心地还是太软,早知是他的话,刚才那记奥射就不该手下留情,与其怠祸无穷,真不如一弹弓打死来得痛快,恶念一生,便似雨后的毛竹般在心底不可抑制地蔓延疯长起来,瞬息之间,心里便有了主意,脸上反而漾起了笑容,“真是老刀子,以前没见过,咋跟这帮南蛮子搞到一起了……能站起来不?”
老刀子给他几句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见冯平揽住自己胳膊往起扶,就顺着他的劲站起来,两条腿稍一使劲,直肠出口处便是火辣辣地疼,心里暗暗骂娘,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等着听冯平的下文。
“虎子,跟他废啥话,拿绳子捆了,先送派出所再说。”冯长军去厨房拿了捆啤酒的尼龙绳出来,见老刀子拿眼瞪过来,提高嗓门骂到:“瞪你娘了个逼,跑这儿偷东西还敢耍横,眼珠子剜掉你个狗日的!”
冯平在院里走了几步,把小平头和花衬衫翻过个儿,见俩人都不省人事地任他摆布,回头劝了冯长军一句:“爹,少说两句吧,这儿没啥事了,墙头外面还有一个,你去看看他跑了没?”趁老爹拿钥匙开锁的空,弯腰从地上捡起花衬衫掉下的跳刀,在老刀子惊疑的目光注视下合上刀刃揣进裤兜,和善地笑了笑,稍微打消了些他心中疑虑。
几句话唬得老爹把院门拉开一条缝,挤出去找那小个子,冯平施施然走到老刀子近前,见他背脊贴墙,两手掰着臀瓣,目光闪烁地看着自己,便凑他耳边低声说到:“都是本明阳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兄弟我以前也有得罪的地方,等会到了派出所,老兄你尽管把事都推到那仨人头上,我也尽快……”越说声音越低,老刀子忍着疼伸长了脖子,想听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