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放出来了,咋一点动静没听见?”
“一种可能是有意向不过方案还没定下来,还有种可能是方案定了,但怕出乱子,保着密呢。”
“保密?”冯长军给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得笑了起来,“这个有啥密可保,真要是屎到屁~眼儿门上现扣,不更得出乱子?”
“要拓路就得拆迁民房,要拆迁就得有安置补偿,从河滩到火车站,临街居民总得有二、三百户吧,房基地从哪来,补偿的钱从哪来,这会工厂都开不足工,县里边一下子能拿出多少钱来?要是沿街住户都得了信,临时突击加盖房子,县里得多赔出多少片房基地?”
“要按你说的,咱这房子就不翻盖了?刚才爹都跟占奎说让他给买钢筋了,他大哥占元在县建筑公司当副经理,想通过他鼓捣点便宜钢筋得提前好几天打招呼……”冯长军坐在儿子对面的椅子上点了根烟,要换十天前,这调皮猴子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笑着一巴掌扇过去了,不过经过这几天抓奖、抓贼好几桩事下来,他自己都没觉得,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儿子当成个成年人来看待了,而且,似乎这小子的脑袋瓜比他老子要好使那么一点点。
“我也不敢肯定这路会不会修,只不过想着最好把各种可能都考虑到,要是万一咱刚盖了房没多久,这一片就得拆迁,那咱家不是亏大了?”冯平继续引导老爹往深里思考,八十年代旧城改造的指导思想是“原拆原建、房屋还迁”,被拆者迁后必给其屋,国道拓宽不是大规模的旧城改造,按理说不用投入海量的资金,但正值县域经济最紧张的时刻,“房屋还迁”的模式虽简单易行,却也超出了县财政的支出能力范围,也只能采取某种程度的折衷办法,即在划拨宅基地的基础上配合一定的货币补偿,虽然不清楚后来具体拆迁时政府方面除了赔付一片150平米左右的房基地外还补贴了多少现金,不过以现在明阳县的经济状况和国内整体形势来推断,冯平估计那笔钱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农村人生活简单,一辈子所经的事最大莫过于结婚盖房生孩子,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