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再加上中间商环节的加价,特别是后者产生的利润,根本无法返还给煤炭生产企业,国家因此要每年给予统配矿大量的补贴,以致煤炭产量越高,国家亏损越多,为了打破这种恶性循环,有关部门一直在摸索、改革却始终无法从根本上加以改善,例如前几年实行的由拨改贷,除了让各个矿务局欠下银行的巨额贷款,又在多大程度上改善了煤矿的生产经营状况?”
冯长青压根想不到小侄子会对当前国内的煤炭市场行情了解得如此透彻,一时也无暇探究其中原因,只是有些不甘地追问:“你也说国家会逐年放开煤价,到时煤炭价格由市场需求制订,煤矿应该有能力逐渐转亏为盈?”
冯平笑笑没有否定小叔的观点,却伸出一根手指头,“关键的一点,时间!”
“时间?”
“对,就是时间,国家搞改革开放到现在有些年头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搞惯了计划经济的大老爷们舍不得放手,市场经济发展不起来,这是改革派和保守派对即有利益的争夺,也是国家企稳的必然表现,所以说,即使放开煤价,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放手,总得先选择一些重点地区进行试点,得到切实可观的成效后才能逐渐向更多的地区乃至全国范围内推广,至于这个过程,我认为至少需要五至八年,那么问题就来了,小叔你们有没有足够的资金维持三产公司微利甚至亏损经营这么长时间?”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
冯长青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小侄子的话有道理,只是策划了半年多的生意要一下子舍弃,未免有些不甘心,搜肠刮肚地想找些理由来反驳,只是年龄辈份虽长,生活与工作阅历却与两世为人的冯平相差太多,三言两语就被小侄子驳得辞穷,不免有些颓丧,闷声低头抽烟消愁,冯长军安慰地拍拍他肩膀,“长青,别嫌虎子说话直,不过这小子对做生意方面倒真有点鬼主意,要是你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咱再瞅别的出路,实在没啥好法子可想的话,就接着上你的班,二哥的买卖里面算你一股就是,只要行情好能赚钱,有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