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平把表哥悄悄拉到一边,数了元钱递给他,“我明后天另外有事要办,只能你一个人先跑一趟了。”
刘彦坡吃惊地看看他手里的一摞大团结,“哪用得着这么多,100块钱打俩来回都够了!”
“穷家富路,多带点钱有备无患。”冯平把钱硬塞到表哥手里,“我对这行了解得也不多,所以要你先去打个前站,到了地方不妨多听多看多问,有什么心得、想法等你回来咱再仔细商量。”
刘彦坡把钱小心地贴身藏好,郑重其事地应允下来,吃过晚饭便辞别了小姑父,一个人悄悄地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次日上午,冯平独自一人猫在家里将终于完工的油气润滑系统总装图、运行原理示意图和各工件详图仔细审核了一遍,才掐着时间出门去了周家,走到摆在街口的账桌前,按提前和李红卫商量好的上了50元钱帛金,在本地人遇到红白喜事随份子还大都是元、20元的今天,算得上是份厚礼了,账官连问了两遍他的名字,才端端正正地在礼账上记了,又拿了5元钱的回礼给他。
冯平瞅瞅灵棚左右两边摆着的稀稀拉拉的花圈,以及灵棚前几个柳条筐里盛放着的颇显寒酸的祭礼,能看出周家除了人缘一般外,与亲戚间的关系也不算融洽,和鹏子说了几句闲话,李红卫才抽出空来介绍他与其父李海潮认识。文字首发。
李海潮身材高大,声音洪亮,50来岁的人了,发丝乌亮得一根灰头发都看不见,当了近年的街道支书,因平素为人强势,手段了得,在东大街地面上颇有威望,虽听李红卫介绍说冯平是买卖上的伙计,对他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也不会太过重视,只是听说他老子是全镇头一家搞钢材经营的个体老板,才屈尊多聊了几句,没一会就给别人叫走,李红卫怕冯平面子上过不去,特意解释了一番,说两家是几十年邻居,他老子又是本街支书,红白喜事都得操心,绝对没有刻意冷落的意思,冯平成熟内敛的性子,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离起殡时间还早,这个时候能扯上关系来祭拜的也来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