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与中国结,花庭里的树木悬着许多缀有流苏的小红灯笼,清冷的枝桠被装灯结彩,簌簌的白雪还在飘荡,墙角却不知何时堆了两个可爱的雪人,雪人的手中各握着一串糖葫芦,紧靠在一起,像亲密的家人……这一幕的热闹与喜庆,像电视剧里的新年般团圆美满,他从未经历过——往年除夕,他独自在荣光九楼,在那只有清冷月光与钢琴的房间,倚在落地窗前,端着一杯冰水,看着万家灯火的团圆与欢乐。
那时的他,是冷而孤寂的,同杯中的冰水一般,同样的温度,年复一年。
如今,孤独被曾仰望的灯火与温暖取代,他看着周身一切,心房之处陡然充实起暖意,似被柔软而丰盈的羽绒一点点裹紧,将这虚无的人生寻到最妥帖坚实的倚靠。
烟火的光亮中,樊歆扭头看他,她清澈里的眼里有希翼,“希年,你喜欢吗?”
他手中摩挲那枚碧玺,光滑的触感上暖意还在,他静静看她,问:“为什么这样?”
他突然安静,她不由忐忑,“你不喜欢吗?”
见他仍沉默,她小声问:“是不是我太自作主张了?……我只是想让你快乐点,弥补从前缺失的……如果你不习惯,那我下次就不……唔……”
她话还未说完,纷飞的大雪中,他倏然倾过身来,捧住她的脸,用力吻她。他的吻这样热烈,封住她的呼吸她的思绪,随着天幕上一重重的烟火,几乎让人晕眩过去。
他吻了许久,突然将她打横抱回屋子,屋外大雪如梨花飘荡,屋内温度适宜如春。他的步伐沾染着屋外的风雪,平稳踏过一级级大理石阶梯,将她抱到他的卧房。房内没有开灯,阴暗的光线中,他将她放到他宽大的双人床上,吻仍旧没完没了。
床褥柔软的像是儿时的摇篮,樊歆躺在床中央,看着他高大的身躯覆到自己身上,触在皮肤上的吻跟从前截然不同。在此之前,他对她的亲昵就如清茶,淡雅、清幽、和缓,无处不在的如水温柔。而这一刻他的呼吸是热的,随着吻暖烘烘拂到她的脸上、唇上、又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