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精锐,今天一下子就损失了四成!
韩元齐心痛得胸口都隐隐的抽搐,他自诩用兵稳健,谁能想到会栽这么大的跟头?
而叫他更为痛苦的,接下来的战事要怎么打?
虽然守军这些天所累积的伤亡不小,但今日一战,明显叫守军士气激昂起来。
相比较之下,他们多少有些心寒胆颤,特别是看着一具具残缺的尸骸,被楚军从城墙抛下来,将卒士气普遍低迷,短时间内强攻淅川城,只能导致更惨重的伤亡,却难以拔城而下。
韩元齐在军帐苦苦坐了一夜,听得一阵急如骤雨的马蹄声,径直从东边驰入营寨。
韩元齐以为是雍王派来的信使,坐在大帐内没有动,过了片晌,待听到帐外侍卫口呼“殿下”,才意识到殿下亲自赶到淅川来了,惶然起身,便见朱裕亲手揭开帘子,大步走进来。
“殿下,元齐有愧所托,没能识破楚贼示弱之计,以致昨天惨重损失。”韩元齐羞愧难当,都不敢与朱裕澹然明亮的眼神相视。
“此事不怨你,”朱裕不顾一夜奔走两百里的疲惫,走到中央长案后坐下,并没有问责韩元齐的意思,问道,“可有查明楚贼所用何种战械,能将石弹掷射六百步外?”
“楚贼前两天将十六架投石机,置于镇将府南侧,我军迫近侦察,也没有看出有何异常,但昨日楚贼用这十六架投石机时,四周用布幔遮住,元齐没能看出蹊跷,”见雍王没有责罪,韩元齐更是羞愧,说道,“或许是溧阳侯杨恩进入淅川城后造出新的战械!”
“不会是杨恩,要不是楚军早就将这样的战械投入战场了,不会等到今天的淅川战场之上。”朱裕摇了摇头,说道。
韩元齐想想也是,痛苦的说道:“那便是韩谦,楚贼放置这十六架投石机的场地狭窄,韩谦用叙州刑徒所编兵马,就驻扎在镇将府南翼,而这些战械启用时,仅有少量叙州刑徒在那附近,以致四周竖起布幔时,我没能及时予以重视——甚至待数千儿郎白白无谓的死亡,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