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选择留在韩谦这边,看东翼战场的变化。
难以想象韩谦敢用五千杂兵,去抵挡楚州军精锐的冲击,她一颗玲珑心也是跳到嗓子眼。
韩谦让郭奴儿传出旗号,下令侧翼防线的哨队,都往楚州军前进的方向上徐徐聚拢,以更密集的阵型迎接冲击。
很快两支军队狠狠的撞在一起,激起铁与血的较量,刀光剑影之中血肉横飞,声嘶力竭的呐喊在天地之间呼啸传荡。
王文谦站在六七里外的白狐岭,听着被风声送来的嘶杀呐喊,即便他也无数次观看过战阵的厮杀,心旌都禁不住摇撼,或许他这辈子只能当军师,却不能统兵冲锋陷阵的一个原因吧。
王文谦站这么远,当然没有办法清晰的看清楚每一名士兵的脸,但能在更大的范围内看到两军相撞,就像是一副残酷而壮美的画卷在天地间铺展开来,也更能看清楚东翼的赤山军,再聚拢,也始终保持左中右三块明显的分野。
赤山军中路正挡住楚州军步甲的进攻,左右两翼要稍稍往前一些,主要限制他们的骑兵往前穿插包抄。
看来还必须等步甲将赤山军的中路击溃,才有可能用骑兵扩大战果。
“不对,赤山军中路抵抗太坚决了!”殷鹏皱着眉头看了片晌,琢磨出不对劲来,两军在接触线厮杀都有一盏茶工夫了,对方连一支哨队的阵列都没有被打散掉,这显然不是他们之前数日所试探的赤山军新兵哨队。
新兵不可能短短四五天时间里内,发生如此巨大的蜕变。
“偷梁换柱——赤山军趁夜里换兵了!”王文谦惊道。
他们判断赤山军新老卒,主要是以兵甲为依据,实在难以想象韩谦会将老卒替换到新卒哨队里,铠甲都不穿,还手执长竹竿作战?
此时看赤山军中路的抵挡力度,应该是这几天偷偷用老卒顶替新兵,去作竹杆兵了。
很显然,在韩谦看来,与其在强攻尚家堡时,侧翼同时遭受他们的强攻,还不是先引诱他们来攻其侧翼——到时候侧翼即便有偏差,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