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浮现一幅美丽动人的月夜江景。这首具有国特色的变奏曲,每个乐段前面都有一个小标题。分别为:江楼钟鼓、月上东山、风回曲水、花影层叠、水深云际、渔歌唱晚、洄澜拍岸、鸣远、欸乃归舟、尾声。而我。现在已经不知不觉演奏到水深云际。
水边一般多风,而我现在就能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寒冷带些温存。我沉浸在自己制作出的声响,呼吸着春夜水边的空气。倾听着流水与花的呢喃。在春天静谧的夜晚,月亮从东山升起,小舟在水面荡漾,花影在两岸轻轻摇曳。我忽然发觉这首曲还真的很适合现在地意境。
小舟!?
我顿住,将目光重新投向水面。
一只小舟轻轻飘荡,我那过人的视觉让我发现,舟上对躺着个人,那人地头部依靠在小舟的一角,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地脸庞。
那是一张极其慵懒的脸。即使心赖与之相比。也会甘拜下风。因为心赖的慵懒是种习惯。而这人的慵懒却似乎是刻进了他地骨髓,让人望着他。都不由想跟着慵懒。
小舟渐渐靠近,在我脚下的青石板桥边停下。
“刚才那曲是你弹的?”那人半睁着眼睛,边打着哈欠,边用着要死不活的声音问我。
我点了点头。
“唉,半夜不睡觉,弹什么琴啊!吵得我都睡不着。”那人吧唧了几下嘴巴,有气无力地抱怨着。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抱歉,打扰你的清梦了!”
“梦!?”那人突然将眼睛完全睁开,望了望我,目光随即又黯淡下去。
“我从未做过梦!”那人突然感叹道。
我耸了耸鼻,调侃道:“那你继续睡吧,总有一天可以做成梦的。”
“你和我想地一样,我睡觉就是为了做梦,虽然到现在还没有做到一场梦,但是我持之以恒地睡下去,总有一天能有梦地。”没想到,那人居然这么接腔。
我一时无言,望了眼编钟,将它收进空间袋。
“为什么收起来?”那人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