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桓微微皱眉。心中暗自叨咕道:“这宫廷乐师地水平。大概也和南郭先生差不多——实在不怎么样啊?”
琴音却是越发高亢。把错误地箫声掩饰住。箫声一个回转。再次跟上琴韵。随即箫声地几个低音。也是有惊无险地过了。
邵书桓听得点头赞叹。心中不禁有些羡慕。偏生就在这个时候。箫声陡然传来一声尖锐地呜咽之声。刺耳之极。琴声被才一打扰。戈然而至。
邵书桓叹了口气,这乐师理当拖出去,打上一顿板子,外加罚奉一年,以作警戒。
“这是哪位乐师?水平可不怎么样啊?”邵书桓低声笑道。
张德荣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正欲说话,却听得里面邵赦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就不能上点心?”
“朕都近二十年没有摸过萧管了,这曲谱又忒是刁钻得紧——”里面,周帝的声音传了出来。
“他……他居然把陛下找来给他……”邵书桓听得目瞪口呆,里面吹箫合奏的,压根不是什么宫廷乐师,居然是周帝。
张德荣脸上的神情更加古怪,里面邵赦低声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邵书桓没有听清楚,也不准备再听下去,当即向里屋走去。
一个小太监打起帘子,邵书桓走了进去,只见周帝靠在椅子上,手中摸着一根普通的紫竹箫苦笑,而邵赦跟前放着的古琴,竟然是那张焦尾古琴,旁边香炉内,燃着御用檀香。
周帝见着邵书桓走了进来,忙着笑道:“书桓可回来了。”
“见过陛下!”邵书桓忙着行礼道,“陛下今日好雅兴啊。”
周帝打了个哈欠,叹道:“哪里有什么雅兴了?”说着,转身对邵赦道,“免之,明儿朕召几个宫廷乐师给你。”
“罢了——”邵赦起身笑笑,“不过是玩意儿,只是刚才陛下说,要把这谱曲的打上一顿板子,如今这谱曲的人可回来了。”
邵书桓愣然,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父亲大人,我这曲谱可是写给您的。”邵书桓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