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行径,可只要容嬷嬷去过一次,她受的苦就会加重好几倍,如今这容嬷嬷反咬自己一口,说成是自己娇气,受不了清修……
大老爷果然皱了眉,方才牵着婉清冲过来质问大太太的那阵气势已经尽消,婉清看他怕是已经相信了一大半了,心中便急,怯怯揪了揪大老爷的衣角,将头从大老爷身后探了出去,细声细气地说道:
“父亲,母亲待女儿的心自是没有假的,容嬷嬷上山女儿也是知道的,更知她也是诚心向佛之人,总怕婉清苦修的心志不坚,只要容嬷嬷去过一次,婉清劈柴挑水的功课做完后,就要去黑屋里空腹为老太太默念一夜清心咒;
女儿又听静文小师傅常告诫说,容嬷嬷怕送多了银米会让菩萨沾染了俗气,总将定下的五两银子收回一到二两,一石米粮也会变成半石,如此显得庵堂更加清朗脱俗……”
惩治不了大太太,惩治她手下的帮凶也能出口气吧。
大老爷果然听出婉清话里的意思,这孩子是在变相告状么?但垂眸看去,就见婉清的小身子不经意地发抖着,一脸的木呐,傻傻的样子,哪里像是那说话会弯弯绕绕的,许是容嬷嬷这恶奴真的阴奉阳违,背着太太克扣了三丫头的银米,那寺里的尼姑才会拿三丫头出气,恶意虐待三丫头的。
如此一想,大老爷的脸又沉了下去,双目凌厉地瞪着容嬷嬷,容嬷嬷身子一软,吓得纳头就拜,正要辩解,大太太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容嬷嬷道:“你素是我身边得力的,我又实心实意的信你……你怎能……”
“太太……”容嬷嬷惊愕地看着大太太,大太太站起身来,一把搂过婉清,扯着她身上的破棉衣就哭了起来:“我的儿,是母亲不好,生让这些下人欺骗了,害你在庵里受苦。”
又抬起泪眼对大老爷道:“方才妾身看到三丫头番模样,心如刀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便再是去苦修,也不能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啊,她可是咱们府里正经的千金小姐啊……若要让京里的其他人家看见,还不知知道要如何编排老爷和妾